1 谣言起周一早上我刚把保温杯放在工位上，隔壁李姐就端着马克杯凑过来，眼神往我电脑屏幕上瞟：“小苏啊，今早你看论坛了吗？”
我点开内网论坛，页面跳出来的瞬间手一抖，保温杯“当啷”一声砸在桌上。
匿名帖标题红得刺眼——《曝光某科室科员私生活混乱实锤》，配图是九张聊天记录截图，最上面那张明晃晃写着：“张局，上次您说的项目……我今晚去您家汇报？”
对话框头像用的是我微信头像，昵称是“小甜”——我微信名是“苏小恬”，同事都这么叫我。
可这些消息我根本没发过！
我翻遍手机聊天记录，和副局长的对话框停在两周前的工作汇报，和男同事的聊天全是项目资料，连“下班一起吃饭”都没说过。
茶水间传来细碎的议论。
“真没想到小苏看着挺乖的……那聊天记录时间戳可都对得上。”
我端着空杯子站在饮水机前，手背上全是冷汗。
王主任的电话很快就来了。
他推了推眼镜，桌上烟灰缸里堆着三个烟头：“小苏啊，单位最近在评晋升，你是综合评分第一的苗子。”
他顿了顿，“这些帖子虽然是匿名的，但影响不好，你自己注意点。”
我攥着衣角说：“主任，这都是假的，我没发过这些消息。”
“没发过？”
他用指节敲了敲电脑屏幕，“论坛管理员查过，发帖账号是咱们单位内部IP。”
他语气软下来，“你要是有难处，跟组织说。”
我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午休时林菲菲端着饭盒坐在我旁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恬恬，我早上看到帖子都懵了。”
她眼睛泛红，“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你？
你别往心里去啊……”我盯着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
上周晋升考核结果公示那天，她盯着榜单看了十分钟，指甲在公告栏玻璃上刮出刺啦声。
最近每次我提起陆衍，她都笑：“穿格子衫的程序员呀？
我表弟也是，天天加班赚辛苦钱。”
那语气就像在说“这种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下班时在电梯里，两个实习生交头接耳：“听说她男朋友是程序员？”
“就那种戴眼镜敲代码的？
管得住女朋友才怪。”
我捏着公交卡的手在发抖。
出租屋里，我缩在沙发角落哭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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