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那天,厉琰廷为我手刃继父。
将那老畜生的十指砍下,庆祝我重获新生。
他说:“沈皎,我要你永远做最干净的天上月。”
我当着他的面撕了剑桥通知书,义无反顾地替他守了八年堂口。
等他出狱,看着满身伤痕却眼角带笑的我,他眉头一皱。
转头就金盆洗手,白手起家,成了最年轻的上市总裁。
婚后,他把所有财产都记在我名下。
黑卡,密钥,保险柜只为我一人敞开。
却在我生日当晚,将另一个女孩按在桌上,抵死缠绵。
我看着晃动的身影,一刀将离婚协议钉在两人腿间。
“签字,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遮住女孩惊慌的眼,缓缓起身,
“我们在爱尔兰结婚,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1]
压抑的寂静里,响起一丝微不可闻的啜泣。
厉琰廷用风衣裹住宋意染,一把将她抱起。
与我错身时,他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
“宋皎,安分点,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说厉琰廷爱我如命。
原意为我双手染血,刀山火海。
也会在情动时,颤抖着抱住我,一遍遍祈求我不要离开:
“皎皎,只有你见过最烂最脏的我。”
“我这辈子都爱你。”
我原以为,我和他命中注定的姻缘。
直到宋意染匿名将他们的私密照发过来。
阳台上,浴室里,甚至我停在楼下的车里。
都是他们宣泄的战场。
我深爱的男人,一次次把炽热给了别人,
也在我心上烫穿一个大洞。
厉琰廷离开后,我的手机响起。
听筒里传来女生带着天真的炫耀,
“姐姐,我没想让你看见的,可阿琰一见到我就忍不住。”
“他说要趁我肚子里的宝宝还没长大,好好疼我呢。”
话音一顿,她像是意识到失言,轻笑一声,
“哎呀,真是抱歉,忘了姐姐你生不了,最听不得这个呢。”
我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再开口时,只余下令人胆寒的森冷,
“我留不住的东西,你以为你就能保住吗?”
这些年,厉琰廷身边从不缺野花闲草。
但是没有人像宋意染一样,会蠢到主动挑衅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重新教她做人。
隔天,厉琰廷踏进一地狼藉的客厅,眼神略过碎裂的琉璃玉器。
他只压了下眉,语气平淡:“闹够了?”
见我不说话,他点了根雪茄。
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
“小染心思单纯,是个好女孩,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我险些要被他荒谬的言论气笑了:“厉琰廷,你是瞎了还是我疯了?”
“你跟她当众乱来,弄出个野种。”
“她帮着她那个好弟弟玷污我妹妹,拍下视频逼得我妹妹自杀。”
“这就是你说的好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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