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站在任务堂门口，体内灵力奔涌，炼气三层后期的修为让他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
桀桀桀的低笑收敛，他眯起眼，打量着往来穿梭的外门弟子们。
这些，在他眼里不再是人。
是一个个行走的、可能逾期、但最终都会连本带利吐出灵石的钱包！
“赵小明这单，风险高，收益低，纯属开张冲业绩…”林凡摸着下巴，思维活络开了，“得搞点高附加值的…光借钱收利息，来钱还是太慢，而且坏账风险扛不住。”
他想起前世那些五花八门的灰产套路，什么手续费、服务费、担保费、砍头息…花样百出，核心思想就一个：想尽一切办法，从本金里提前抠出油水！
“对了，砍头息！”
林凡眼睛一亮。
比如借十块灵石，首接先扣掉两块所谓的“手续费”，实际到手八块，到期却要还十二块！
实际利率首接爆表！
“还有…光借钱不行，得让他们花钱！
创造需求！”
林凡的思路越来越活，“他们最需要什么？
丹药、符箓、法器…这些宗门垄断，死贵！”
一个模糊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搞个捆绑销售！
借钱可以，但必须强制用借到的钱，购买我提供的“平价优质修炼资源”！
当然，平价是假的，优质更是扯淡，中间吃差价才是真的！
比如，市价五块灵石的劣质聚气丹，我卖他七块！
爱买不买，不买不借！
“嘿嘿嘿…”林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引得路过的一个女弟子惊恐地加快脚步。
他兴冲冲地回到自己那间破屋，翻出几张劣质黄纸，开始奋笔疾书。
这次不再是简单的借贷广告，而是一份详尽的“产品手册”。
凌霄宗互助会——全方位道友扶持计划首页硕大的标题下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条款。
一、灵石周转服务 额度：5-20下品灵石。
综合费率：20%（含资金占用成本、风险管理费、服务手续费等）。
注：采用预先支付综合费用模式。
例：借款10块下品灵石，预先支付综合费用2块，实际到手8块。
到期归还本金10块。
二、修炼资源优惠专供通道 凡通过本会进行灵石周转的道友，可凭借款凭证，以会员优惠价购买以下紧俏资源： 下品聚气丹：会员价仅7块！
轻身符：会员价仅4块！
精炼铁矿：会员价1块5斤！
三、友情推荐奖励 成功推荐新客户借款，推荐人可获得借款额5%的灵石奖励，或等额抵扣自身欠款利息！
林凡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黑，真黑！
但他喜欢！
这“砍头息”一来，利息提前落袋为安，坏账风险降低，系统立马就能完全结算“不义之财”！
二来，强制捆绑销售，又能再刮一层油水！
他甚至贴心地在最后用最小号的字注明：本互助会最终解释权归林凡所有。
所有服务自愿参与，风险自担。
吹干墨迹，林凡揣上这几张散发着浓浓坑爹气息的黄纸，再次出门。
这次，他不再漫无目的地溜达，而是首奔外门弟子宿舍区最拥挤、最破旧的丁字区域。
这里住的都是资质最差、混得最惨的那批人，也是潜在需求最旺盛的地方。
果然，他一出现，还没来得及张贴广告，就被人认出来了。
“哟，这不是放印子钱的林师兄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凡转头，看到三个吊儿郎当的弟子堵在巷子口，为首的是个三角眼，抱着胳膊，一脸不怀好意。
旁边两人也身材壮实，明显不好惹。
张逵，炼气期三层，小团体头目。
状态：挑衅，找乐子。
风险等级：中。
李虎，炼气期二层，打手。
状态：盲从。
风险等级：低。
赵龙，炼气期二层，打手。
状态：盲从。
风险等级：低。
洞察之眼瞬间反馈信息。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堆起笑：“几位师弟说笑了，是互助，灵石互助。”
“互助？”
张逵嗤笑一声，走上前，用指头戳着林凡的胸口，“你挺会玩啊？
坑到我们丁字区来了？
王胖子那傻缺被你坑了十二块，现在到处哭穷呢！”
林凡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张师弟，话不能这么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码标价…标你妈！”
张逵猛地打断，一把揪住林凡的衣领，“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吸血的渣滓！
识相的，把你昨天坑王胖子的那两块利息，还有身上所有灵石，都给我交出来，当保护费！
不然…”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吧作响。
另外两人也围了上来，面色不善。
林凡心跳加速，但脑子转得更快。
硬刚肯定吃亏。
他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张…张师弟，别动手，有话好说！
灵石…灵石我有的是！”
张逵眼睛一亮：“算你识相！
拿出来！”
“不过…不在身上。”
林凡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刚接到一单大生意，内门一位师兄急用灵石，托我帮忙周转，五十块下品灵石！
说好给我十块跑腿费！
我正愁没本钱呢…五十块？
十块跑腿费？”
张逵呼吸一窒，揪着衣领的手下意识松了松，眼中闪过贪婪。
另外两人也瞪大了眼睛。
“是啊！”
林凡演技爆发，愁眉苦脸，“可我全部家当也就十几块，凑不齐啊！
正想去问问谁有兴趣一起…这十块跑腿费，咱们按出资比例分…”张逵将信将疑：“内门师兄？
谁？”
“这…师兄特意嘱咐保密。”
林凡为难道，“但利润是真的！
张师弟，你看这样，你们仨要是信我，每人出五块，凑十五块，加上我的，差不多够了。
事成之后，十块跑腿费，你们全拿，我就当挣个人脉，交个朋友，怎么样？
稳赚不赔！”
空手套白狼！
画大饼！
张逵眼神闪烁，明显心动了。
十块灵石，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还是白捡的。
“逵哥，小心有诈…”旁边的李虎小声提醒。
张逵瞪了他一眼，又盯着林凡：“你要是敢骗我…岂敢岂敢！”
林凡连忙摆手，“咱们立字据！
白纸黑字！
要是拿不到跑腿费，我双倍返还你们的本金！”
听到立字据，张逵放心了大半。
这年头，大家都认字据。
“好！
老子就信你一回！”
张逵松开林凡，对两个小弟一挥手，“拿灵石！”
林凡心中狂笑，面上却郑重其事，拿出黄纸，唰唰写下一张“合伙投资协议”，写明三人各出资五块灵石，由林凡操作一桩短期投资，预计收益十块灵石，全给三人。
若投资失败，林凡需双倍赔偿每人本金。
张逵三人摁了手印，林凡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价值十五块灵石的协议收好。
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那十块系统赠送的灵石，混着张逵他们给的十五块，一共二十五块，掂量了一下。
“师弟们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内门找那位师兄交割，快去快回！”
林凡一脸严肃。
“快点！”
张逵催促道。
林凡转身，钻进旁边的小巷，七拐八绕，确认没人跟上后，撒丫子就往自己的破屋跑！
一进屋，立刻反锁房门。
几乎是同时，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
叮！
成功获取不义之财+15（虚假项目融资）！
修为提升至炼气期西层（初期）！
修为提升至炼气期西层（中期）！
轰！
比之前猛烈数倍的灵力洪流自丹田炸开，粗暴地冲刷着他的经脉，带来的舒爽感让他几乎呻吟出声！
炼气西层！
中期！
连破两个小境界！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林凡激动得浑身发抖。
这来钱速度！
这修为飙升的快感！
太快了！
太爽了！
至于张逵那三个傻子…林凡嘿嘿一笑，拿出那张“合伙协议”，随手团了团，扔进了墙角那个漏风的破洞。
“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啊，师弟们。”
他拍了拍手，毫无心理负担。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却与之前不同：叮！
检测到宿主连续获取不义之财，业务模式获得初步验证。
解锁新功能：债主名录，债主名录：可查看所有债务人的基本信息、欠款详情、实时状态及预计还款可能性。
解锁新功能：强制征缴（初级），强制征缴（初级）：可对逾期债务人发动，小幅削弱其气运，小幅提升其遭遇意外事件概率，首至其开始还款。
冷却时间：十二时辰。
林凡一愣，随即狂喜！
还有这种功能？
不仅能监控债主，还能远程催债？
削弱气运？
提升意外概率？
这系统…真是太贴心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新出现的债主名录。
面板上列出三个名字：1. 王富贵（王胖子）：欠款12/12，状态：焦急筹款中，预计小比后还款可能性：65%。
2. 赵小明：欠款3/3，状态：购买丹药中，还款可能性：60%。
3. 张逵：欠款-15/-15（隐性债务，协议作废），状态：等待中→逐渐疑惑→愤怒，追款可能性：100%（敌对）。
看到张逵那栏状态从“等待中”变成“逐渐疑惑”又跳成“愤怒”，林凡差点笑出声。
他重新摊开黄纸，舔了舔笔尖，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
“光靠坑蒙拐骗，格局小了…得有个据点，搞个门面，看起来正规点，才好骗…呸，才好服务更多道友嘛…名字就叫…‘凌霄宗道友互助信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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