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藤袭山后,苍介被分配到一位经验丰富的培育师手下进行短暂的基础训练和呼吸法梳理。
苍介极度抗拒团队合作训练。
他的唯一目标就是变强、猎鬼、复仇。
他如饥似渴地钻研和完善自己的冰之呼吸,将藤袭山中的雏形招式系统化、威力化,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刺骨的仇恨和寒意,让训练场的地面都结起白霜。
他几乎不休息,伤势未愈就主动申请执行最危险、最偏远(尤其是北方严寒地带)的任务。
他的战斗报告永远只有冰冷的任务概述和鬼的死亡确认,没有任何情感描述或队友评价。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
凭借对寒冷的天然亲和力、日益精进的冰之呼吸(尤其是控制、限制类招式如 肆之型·冰棱镜壁、 柒之型·永冻之触)以及对冰系恶鬼的克制能力,他在北境及苦寒之地屡建奇功。
他猎杀的鬼数量远超同期,而且专挑难啃的硬骨头,尤其擅长处理那些让普通队员伤亡惨重的、能操控寒冰或依赖寒冷环境的棘手恶鬼。
很快,“霜月苍介”这个名字在鬼杀队底层和隐部队中传开了,伴随着敬畏与恐惧。
他被私下称为 “北境的寒灾” 或 “白发的冰之死神”。
队员们敬畏他的实力,恐惧他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和战斗中散发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杀意。
隐部队为他运送物资或处理战场时,都战战兢兢。
苍介的功绩像北境的积雪一样层层累积。
他独自捣毁了数个盘踞在雪山洞穴中的鬼巢;在暴风雪之夜斩杀了一只令数个村庄闻风丧胆的“雪女”鬼;甚至在一次遭遇战中,利用地形和极寒天气,重创并逼退了一只疑似下弦级别的冰系恶鬼(虽然未能斩杀,但成功解除了其对一片区域的长期威胁)。
他的冰之呼吸在实战中愈发完善和恐怖。
“ 拾之型·冰华葬送” 的雏形开始显现,所到之处往往留下巨大的、绚烂而致命的冰雕坟冢。
他的存在本身就能改变小范围的环境温度,让鬼的行动变得迟缓僵硬(与自身实力和敌人实力有关)。
他的冷酷和高效也带来了代价: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疤,精神也因持续不断的杀戮和仇恨的灼烧而愈发紧绷,冰封的外表下是濒临极限的疯狂。
但他毫不在意,复仇的执念是支撑他唯一的火种。
在加入鬼杀队不到两年,年仅17岁时,霜月苍介那令人咋舌的功绩、独特的冰之呼吸、以及在极端环境下无可替代的作战能力,终于达到了“柱”的标准。
柱合会议上,主公产屋敷耀哉温和但郑重地宣布了这一决定。
其他柱对这个早有耳闻的年轻人都投以审视的目光。
他们能感受到这个银发少年身上那股几乎化为实质的寒意和深沉的死寂。
苍介单膝跪地,接受主公的任命。
当那件象征着最高战力的、绣有“冰”字和霜花冰晶纹样的白色羽织披在他肩上时,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激动或荣耀感,只有一片更加深沉的冰冷。
冰蓝色的眼眸低垂,仿佛只是接受了一件新的、更锋利的复仇工具。
主公看着苍介,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悲悯:“霜月苍介,从今日起,你即为‘冰柱’。
你的力量源于极寒与伤痛,纯粹而强大。
愿终有一日,你能寻得让这寒冰也能孕育生机的暖意,找到挥动此刃守护未来的意义。”
苍介沉默地听着,心中毫无波澜,只有对“冰柱”身份能带来更多猎杀上弦机会的冰冷计算。
他低头行礼:“谨遵御命。”
声音如同冰棱相撞,毫无温度。
他的冰,依旧只为灭绝恶鬼而存在。
—————————————————藤袭山的阴影(锖兔之死)如同最沉重的枷锁,牢牢锁住了义勇的心。
他通过了选拔,但毫无喜悦。
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锖兔,是“错误地活下来”的人。
强烈的“我不配”和“不被需要”的念头根植于心。
他同样投入艰苦的训练,但动力是自我惩罚和替锖兔活下去履行职责。
他沉默寡言到了极致,拒绝与任何人产生超过必要限度的联系。
他执行任务一丝不苟,实力强大(水之呼吸在他手中展现出极高的造诣),但总是独自行动,或者即使有队友,也保持着最远的距离,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潭。
他斩杀恶鬼时冷静高效,但眼神深处是化不开的悲伤和空洞。
他救下的人,他从不接受感谢,甚至会因为对方的感激而感到不适和痛苦,认为自己不配被感谢。
他像一个精准的猎鬼机器,但灵魂深处是一片荒芜的自责之地。
尽管自我封闭,义勇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对水之呼吸的理解和运用日益精深,尤其是在锖兔牺牲后,他似乎在剑技中融入了对逝去好友的某种复杂情感,招式在原本的柔和流畅中,多了一份沉静的力量和决绝(这为后续他自创 拾壹之型·凪 埋下伏笔)。
他完成的任务数量和质量同样极高。
他总能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解决棘手的恶鬼,保护无辜者。
他的行动往往沉默无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队员们敬畏他的实力,但也觉得他难以接近,像一座孤高的冰山。
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在考察了他的能力和心性(尽管担忧他的心结)后,认为他具备了继承水柱之名的实力与责任感,向主公进行了推荐。
在苍介成为冰柱前后不久(时间相近),富冈义勇也因卓越的功绩和无可争议的实力,被主公授予“水柱”之位。
柱合会议上,义勇低头跪坐。
当那件绣有“水”字波纹的深蓝色羽织披在他肩上时,他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
没有喜悦,只有更深重的负担感和自我质疑。
他觉得自己玷污了“柱”的名号,这是锖兔应得的位置。
主公温和地看着他:“富冈义勇,从今日起,你即为‘水柱’。
水,润泽万物,包容万象。
你的心或许因伤痛而封闭,但你的剑,始终在履行着守护的职责。
请相信,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生者的希望。
愿你终能接纳自己,如水般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
主公的话语像温暖的泉水,试图滋润义勇干涸的心田。
义勇沉默良久,最终深深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压抑:“……是。”
他没有反驳主公,但内心顽固地认为自己“不被需要”,这份荣耀和责任是对锖兔的背叛。
他成为了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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