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江城大学大礼堂里,空气里浮动着新生报到季特有的躁动与期待。
穹顶垂下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光斑,落在攒动的年轻面孔上——今天是2025级新生开学典礼,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主席台侧后方那个挺拔的身影。
计算机系大二学生姜砚洲正站在阴影里整理西装袖口。
作为连续两年霸占“江城大学最想pick的校草”榜单榜首的人物,他的出场自带慢镜头效果: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像淬了晨露的黑曜石,连握着发言稿的手指都修长得如同精心设计的建模作品。
但此刻这位“行走的招生简章”却微微蹙眉,对着讲台旁的麦克风低声嘀咕:“昨天彩排还好好的,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当主持人念出“学生代表姜砚洲”的名字时,全场响起的掌声几乎掀翻屋顶。
他踩着掌声走上讲台,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得像代码编译时的提示音。
站定后,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先弯下腰调试麦克风高度。
指尖触碰到金属麦头的瞬间,他忽然抬头对台下眨了眨眼,用只有前排能听清的音量说:“测试一下,1,2,3……看来这麦克风比我上周调试的神经网络模型还听话,至少不会突然输出‘404 error’。”
这句猝不及防的玩笑让前排的计算机系教授们无奈摇头,却让台下瞬间炸开一片低笑。
原本紧绷的新生们突然意识到,这位传说中“拿奖拿到手软”的天才学霸,似乎和想象中高冷的“学神”形象不太一样。
“大家好,我是计算机系2024级的姜砚洲。”
他首起身时,语气己经切换成沉稳的专业模式,“站在这里让我想起一年前的今天——当时我和你们一样,坐在台下盯着台上的学长学姐,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大学西年,究竟能把自己‘编译’成什么版本?”
接下来的发言里,他没有堆砌空洞的鸡汤,而是用三个“算法模块”来比喻大学生活:基础课是“底层架构”,社团活动是“功能扩展包”,而独立研究则是“核心算法迭代”。
当谈到智能实验室项目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去年我们团队在实验室开发的‘校园能耗边缘计算系统’,通过部署在各楼宇的传感器节点,将宿舍区空调能耗降低了18%。
这个项目最酷的不是获奖,而是某天凌晨三点收到宿管阿姨的消息:‘小伙子,你们搞的这个玩意儿,终于不用让我半夜爬楼关空调了。
’”这段带着温度的分享让台下响起会心的笑声。
他没有罗列论文发表期刊或竞赛名次,却用“宿管阿姨的反馈”这样具象的细节,让“天才学霸”的标签变得有血有肉。
发言接近尾声时,他忽然收起讲稿,身体微微前倾:“最后想送给大家一个‘调试小技巧’——大学西年就像在写开源代码,重要的不是永远不出bug,而是学会在报错时保持debug的耐心,在运行成功时记得给队友提交‘合并请求’。”
话音落下,他抬手做了个“提交代码”的手势,引得全场哄笑。
掌声再次响起时,姜砚洲鞠躬致意,转身走向侧台。
按照流程,学生代表需要从舞台左侧的回廊绕到后台休息室,那里有工作人员准备的纪念礼盒。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西装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智能实验室最新的传感器优化方案,原本打算会后找导师讨论。
经过舞台侧面的阴影区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姜学长!
等等!”
一个清亮的女声带着喘息追来。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侧身回头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礼堂后门的玻璃门外,有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身影一闪而过,手里似乎抱着什么金属物件。
但这念头只持续了半秒,因为下一秒,追来的女生己经因为惯性撞到了他的胳膊,怀里抱着的一摞迎新手册哗啦啦散了一地。
散落的手册里,有一本滑到了他的皮鞋边。
封面上印着江城大学的校徽,而扉页不知被谁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第三实验室的灯,昨晚又亮到凌晨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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