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芸替闺蜜给儿子买生日礼物,拐过货架,却意外撞见本该“今晚飞巴黎开国际会议”的老公正半蹲在地上。
他替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拼好一座乐高城堡,语气宠溺:“小熠,爸爸拼得快不快?”
小男孩扑过去亲他:“爸爸最厉害!奖励一口!”
这时,一个姿容艳丽的红衣女人推着满车玩具走来,弯腰补妆:“也亲妈妈一口,宝贝不能偏心哦。”
沈栀芸手里的乐高盒子“啪”一声砸到脚背,疼得钻心。
——七年婚姻,她第一次知道她还有个“继子”。
……
看着一家三口俩其乐融融的场景,沈栀芸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她死死掐着掌心,试图让疼痛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
可那个叫小熠的小男孩,和傅景修长得七分相似,怎么看也不似作假。
她不明白,这么爱她的傅景修,居然背叛她有私生子,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圈子里都知道,傅景修爱她如命。
七岁那年,她贪玩从树上摔下,是傅景修不顾危险挡在她身下,手臂骨折,还笑着说一点都不疼。
十三岁那年,她生理期弄脏了裙子,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吓得他哭着说要为她殉情。
大学毕业那年,他偷偷跑去参加地下赛车,九死一生赢回一枚戒指向她表白:
“栀芸,别因为你是保姆女儿就妄自菲薄,嫁给我,这辈子只保护你。”
当时她感动得不成样子,觉得终于找对人。
那些滚烫的誓言犹在耳畔,她却在婚后第二年,亲眼撞见傅景修深夜被灌药,和实习生蒋湾湾滚了一夜。
他清醒后第一时间跪在沈栀芸脚边,声音沙哑又慌乱:“这只是个小插曲,我给了五百万封口,她不会闹。”
可沈栀芸怎么能接受他的背叛呢?她心如刀绞,离家出走整整一周。
傅景修疯了般将京城掀了个底朝天,可沈栀芸却始终不见踪影,直到他开直播去祠堂领罚——
999道鞭子,把宽阔的脊背抽得鲜血淋漓。
“栀芸,你不原谅我,我就以死谢罪!”
他甚至绑架了沈栀芸相依为命的老母亲,眼见老母亲被保镖吓得瑟瑟发抖。
沈栀芸被他吓得不轻,生怕再出事,心软原谅了他。
这几年傅景修安分了许多,直到今天被她看到这一幕。
沈栀芸这才知道,她的退让,反而换来更大的背叛!
送走傅小熠后,傅景修接起一个电话,对面传来不可置信的声音:
“傅哥,你疯了?”是傅景修最好的兄弟夏野的声音:“你把傅小熠和蒋湾湾接回京城,要是被嫂子发现了,她会疯的!”
“我原来也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可在我去东非出差那年,那时正是动乱,实习生的她却义无反顾替我挡下武装军的子弹,自己差点成为植物人。”
傅景修深深叹一口气,皱着眉把手里的烟按灭,声音沙哑:“从那以后,我满脑子都是她。”
“我就发誓要保护她,不让湾湾受到一丝伤害。”
“我不能没有栀芸,但湾湾……我也离不开了。”
“我已经把傅太太的荣耀尊贵给了栀芸,至于家业……以后就给小熠,算是我对湾湾的补偿。”
他的话,让沈栀芸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都被彻底粉碎。
这已经是傅景修第三次欺负她了。
第一次和蒋湾湾厮混,她彻夜未眠。
第二次绑架了她的母亲,她心软原谅。
第三次背着她有了私生子,还亲口承认爱上那个女人,她只觉得麻木。
多可笑,他发誓爱她一生一世,而如今,为什么却把心分成了两份呢?
既然傅景修给不了她独一无二的忠诚,那他这个人,她也不要了!
出院那天,沈栀芸回到家,把这些年的情侣物件一件件整理出来,周年纪念相册,生日送的玫瑰干花,情侣款卡地亚满钻手镯……她把这些东西塞满四个大箱子,准备一次性扔掉时。
傅景修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她最爱吃的红枣糕。
见她蹲在地上,他下意识伸手去扶,“老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累。”沈栀芸避开他的触碰,把箱子往旁边踢了踢。
傅景修这才注意到箱子口露出的合照一角,眉心微跳,“这些不是纪念日专门拍的吗?扔了干嘛?”
沈栀芸正想说话,他手机忽然响了——
“阿修……”扬声器传来蒋湾湾带着哭腔的娇呼,“小熠高烧不退,医生说可能得了流感,你能不能过来……”
傅景修下意识背过身,压低声音:“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后,他回头看着沈栀芸,语气已经带上急切,“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过去一趟。你等我回来再聊,好吗?”
不等她回答,傅景修已经匆匆拿起车钥匙匆匆离开,连外套都忘了拿。
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沈栀芸笑了。
轻启红唇,回答了她刚才来不及回答的问题。
“你不用回来了,正好,我也要走了。”
后院,沈栀芸把所有的物品扔进火盆,火苗轰然窜起。
那些珍贵的回忆,此刻变成最恶毒的讽刺。
如果原谅只会换来更大的背叛,那么就和那个装深情好丈夫的傅景修,一刀两断!
十分钟后,她径直前往派出所大厅。
沈栀芸把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依次推到窗口前,语气笃定。
“您好,我想办理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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