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瑟,国公府嫡长孙女。
别人斗宠爱,斗姻缘,斗前程。
我只想关起门来,研究我的古籍绣谱,跟我的针线过一辈子。
可总有人不让我清净。
家宴上,二婶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说我的绣工是过时老土的旧玩意儿。
捧着她女儿江菱绣的“京城最新样子”,明里暗里地踩我。
说我性子沉闷,拿不出手,连针线活都透着一股陈腐气。
她们以为我只会埋头做活,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们不知道。
我指尖捻着的,不是棉线丝络,是失传百年的惊世绝技。
我复原的,不是什么旧图样,是前朝宫廷的不传之秘。
我不想斗,但她们非要凑上来把脸伸到我面前。
那没办法了。
就让她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拿不出手”。
我这一针下去,她们可能要疼很久。
1国公府的家宴,一月一次。
说是家宴,其实就是个小型的名利场。
各房的人都卯着劲儿地表现,想在老太君面前挣个脸面。
我爹是嫡长子,世子。
我自然是嫡长孙女。
这个身份,让我坐在离老太君最近的位置,也让我成了靶子。
我那个二婶冯氏,今天穿了件石榴红的褙子,嘴角的笑纹都快咧到耳根了。
她女儿江菱,我的堂妹,坐在她身边,头上戴着新打的赤金点翠步摇,晃得人眼晕。
母女俩一唱一和,是这场宴席最热闹的一角。
“哎哟,老太君您瞧瞧,我们菱儿这件新做的襦裙,这上头的并蒂莲,是时下京城里最兴的‘风入松’针法,瞧着多活泛。”
冯氏的声音又尖又亮,穿透了满堂的丝竹声。
江菱羞答答地站起来,转了个圈。
裙摆上的莲花确实绣得花团锦簇,针脚也密。
在座的女眷们纷纷开口夸赞。
“二姑娘真是好手艺。”
“这配色,真真是娇艳。”
冯氏听着这些话,下巴抬得更高了。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直直地朝我扎过来。
“就是不知道瑟丫头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素来不爱出门,针线活上,可别落下了才好。”
“咱们国公府的姑娘,旁的可以不精,女红是万万不能差的。”
来了。
每个月的例行项目。
我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用银箸夹起一块杏仁酪。
入口冰凉,甜得恰到好处。
这府里的厨子,手艺是真不错。
见我不搭腔,冯氏更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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