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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kon

莫胡赦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律kon》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莫胡赦”的原创精品陈砚周明远主人精彩内容选节:六月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地铁陈砚攥着皱巴巴的简白衬衫领口被汗浸出一圈浅他抬头望了眼“启明律师事务所”的招牌——铜色字体嵌在深灰石墙门楣上挂着“省级优秀律所”的牌比政法大学校园里的模拟法庭更显肃这是他投了十五份简历唯一收到offer的老牌律也是他离“用法律解决问题”这个初心最近的地推开玻璃前台小姑娘头也没指了指角落的等待区:“周律师在等叫你再进”陈砚...

主角:陈砚,周明远   更新:2025-10-10 19: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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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地铁口,陈砚攥着皱巴巴的简历,白衬衫领口被汗浸出一圈浅痕。

他抬头望了眼“启明律师事务所”的招牌——铜色字体嵌在深灰石墙上,门楣上挂着“省级优秀律所”的牌匾,比政法大学校园里的模拟法庭更显肃穆。

这是他投了十五份简历后,唯一收到offer的老牌律所,也是他离“用法律解决问题”这个初心最近的地方。

推开玻璃门,前台小姑娘头也没抬,指了指角落的等待区:“周律师在忙,等叫你再进去。”

陈砚点点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旁边两个穿西装的律师正低声讨论“股权转让的尽职调查”,术语像密集的雨点儿砸过来,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法律职业资格证——刚到手没俩月,红本本还带着塑封的温度,可此刻却觉得分量轻飘飘的。

等了近西十分钟,前台终于喊他:“陈砚,周律师叫你。”

陈砚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衬衫下摆,走进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门上贴着“周明远律师”的铭牌,他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推开门,最先闻到的是旧纸张混着墨水的味道。

办公桌后坐着个中年男人,头发半白,戴着黑框眼镜,正埋首在一摞文件里。

他没抬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简历给我。”

陈砚把简历递过去,手心有点出汗。

周明远扫了两眼,笔尖在“政法大学法学学士模拟法庭最佳辩手”的字样上顿了顿,抬眼时,目光像精准的标尺,上下量了他一遍:“应届生?

没实务经验?”

“有过法律援助的实习,帮社区写过遗嘱,也跟着老师办过小额借贷案……”陈砚赶紧补充,声音比预想中更紧张。

周明远没接话,从桌下拖出一个铁皮柜,拉开时发出“吱呀”的响声。

他弯腰翻了翻,抱出一摞用麻绳捆着的案卷,“咚”地放在陈砚面前。

案卷封面泛黄,边角卷得像波浪,最上面一本的封皮写着“2014年度民事案卷”,墨迹都褪成了浅褐色。

“一周时间,把这些整理完。”

周明远的声音没起伏,“每本案卷按‘案由-争议焦点-判决依据’标清楚,做成Excel表。

下周一一早给我。”

陈砚愣了愣,原以为新人入职会先学文书写作,或是跟着见客户,没想到一上来就是整理旧案卷。

他指了指那摞快到膝盖的案卷:“周律师,这些都是……十年前的案子?”

“是。”

周明远终于停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启明所开了三十年,旧案卷堆了半间储藏室。

之前的助理走了,这些没人管。

你是新人,先从‘看案卷’学起——法律不是法条,是藏在这些纸里的门道。”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砚脸上的疑惑:“别觉得枯燥。

每个案卷里都有当事人的日子,你能看懂他们为什么打官司,就知道该怎么帮人打官司。”

这话让陈砚心里一动。

他想起大三时去法律援助中心,帮一位老奶奶要赡养费,老人掏出皱巴巴的户口本,说“儿子三年没来看我”时的眼神。

那时他就觉得,法律该是帮人撑住日子的拐杖,不是书本上冰冷的条款。

“我知道了,周律师。”

陈砚把案卷抱起来,铁皮夹边缘硌得胳膊生疼,“我一定整理好。”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空调风有点凉。

陈砚找了个靠窗的工位坐下,旁边的工位空着,桌上堆着几本商事法律手册。

他拆开麻绳,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案卷——案由是“离婚纠纷”,原告要分割房产,被告说房子是父母出资,双方吵了半年,最后法院判了夫妻共有。

案卷里夹着当事人的聊天记录复印件,密密麻麻的“你不管孩子你藏私房钱”,字里行间都是烟火气里的糟心。

陈砚拿出笔记本,开始逐页标注。

他看得很细,连庭审记录里“法官询问证人时,证人沉默了两分钟”这样的细节都记下来。

他想起民法老师说的“细节里藏着事实”,原来真的是这样——不是所有争议都写在“诉讼请求”里,有的藏在当事人没说出口的话里,有的藏在证据的边角里。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暗了下来。

同事们陆续下班,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稀,最后只剩下他翻案卷的“哗啦”声。

办公区的灯亮着,把案卷上的字迹照得清晰,也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到了晚上九点,陈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己经整理完五本案卷。

他伸了个懒腰,拿起下一本——封面没写案由,只标着“2014-民-087号”。

他翻开第一页,原告信息栏里写着“张建国,男,48岁,农民工”,被告是“盛达建筑工程公司”。

案由是“工伤保险待遇纠纷”。

陈砚的手指顿了顿,继续往下翻。

案卷里的证据不多:一张工伤鉴定书,写着“右手食指骨折,构成十级伤残”;一份劳动合同,字迹模糊,试用期工资栏是空的;还有一张盛达公司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理由是“旷工三天,严重违反规章制度”。

判决结果写在最后一页:“盛达公司支付张建国一次性伤残补助金18000元,驳回其他诉讼请求。”

落款日期是2014年11月,下面盖着法院的红章,旁边用钢笔写着“己结案”。

陈砚皱了皱眉——十级伤残的一次性补助金,按2014年的标准,至少该按本人工资算七个月,就算张建国是农民工,工资按最低工资标准算,也不该只有18000元。

他再翻前面的庭审记录,发现张建国没请律师,自己去的法庭,在“是否同意调解”那栏,签的是“不同意”,但后面没写理由。

更奇怪的是,案卷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有一行铅笔写的小字,字迹潦草,像是匆匆写的:“当事人仍在申诉,2015年3月来访,称未收到赔偿款。”

陈砚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把案卷翻回去,重新看“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日期是2014年8月,也就是张建国工伤鉴定出来后的第二个月。

旷工三天?

会不会是因为工伤没法上班,公司故意按旷工算?

还有赔偿款,法院判了18000元,为什么张建国没收到?

是公司没给,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他下意识摸了摸案卷里的材料,想找张建国的联系方式,却只在原告信息栏里看到一个模糊的手机号,最后两位被墨水晕开了,看不清楚。

窗外的夜更浓了,办公区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案卷纸页轻轻颤动。

陈砚盯着那行铅笔字,“当事人仍在申诉”这六个字像小石子,砸在他心里。

十年了,那个叫张建国的农民工,现在还在找赔偿款吗?

他的手好了吗?

如果法院判了的钱没拿到,他该找谁要?

他想起周明远说的“每个案卷里都有当事人的日子”,此刻他好像能看见张建国的样子——粗糙的手,沾满水泥灰的衣服,在法庭上局促地攥着衣角,说不出完整的法律术语,只能反复强调“我是工伤,他们不该开除我”。

陈砚把这本案卷单独抽出来,放在手边。

他想明天一上班就找周明远问问,问问这个案子的细节,问问张建国后来怎么样了。

可转念又想起自己是新人,连整理案卷的任务都还没完成,就去管十年前的“己结案”案子,会不会太冒失?

周明远会不会觉得他“多管闲事”?

他攥着那本案卷,指尖有点发凉。

办公桌上的台灯照着案卷封面的“己结案”三个字,红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砚看着那行模糊的手机号,心里像缠了团线——一边是新人该有的“规矩”,一边是案卷里藏着的“疑问”,他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夜风吹得窗帘晃了晃,陈砚深吸一口气,把案卷轻轻合上。

明天,先把整理案卷的表格做出来,然后……他再找机会问问周明远。

只是那行铅笔字,像印在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隐隐觉得,这本旧案卷里藏着的,可能不只是一个十年前的纠纷,还有他作为法律人,第一次要面对的“现实”——不是所有“结案”,都能让当事人的日子回到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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