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 年,腊月二十三,小年。
西九城飘着“刀子面”风,雪粒子砸脸上跟砂纸似的。
何雨柱——不,现在得叫“傻柱”——蹲在灶台边,手里攥着一张欠条:“秦姐借工资 32 块 5,来年开饷必还。”
字迹软塌塌,像秦淮茹那对下垂的杏核眼。
“我他妈居然被一张欠条气死了?”
他揉着太阳穴,前尘往事像爆浆的烫面饺,哗啦啦往外涌:现代社畜,熬夜刷剧,弹幕里一句“傻柱活该舔狗”,心梗,GG。
再睁眼,就穿成这“舔狗本狗”。
“行,原主舔得感天动地,老子舔得鸡犬不宁!”
他把欠条对折、再对折,塞进灶膛,火苗“噗”地窜起,映得他半边脸像关公,半边像无常。
系统?
没有。
空间?
不存在。
但——他低头,瞅见自己掌心多出一枚“老六印记”:检测到宿主腹黑值 0,无节操值 0,奖励新手礼包:一次性“借刀杀人”卡×1,副作用:随机社死。
“嘿,老天爷怕我寂寞,给我发外挂?”
他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白得渗人。
……中院,易家。
易中海端着茶缸子,吹茶叶沫,眼角余光扫向门口。
“傻柱,听说你发工资了?
秦家揭不开锅,你帮衬点。”
语气慈祥得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何雨柱袖着手,肩膀一抖,把破棉袄抖出“貂皮”效果。
“一大爷,我工资……让老鼠叼走了,要不您给我开一张‘鼠口夺食’介绍信?
我上派出所报案。”
易中海手一抖,热茶烫了舌头,嘶嘶首抽。
“臭小子,皮痒?”
“哪能啊,我皮厚,怕您手疼。”
何雨柱点头哈腰,退出门槛,转身瞬间,嘴角拉平,眼底结冰。
……前院,闫埠贵正拿粉笔在门板上记账:“闫家 1 月收支:收入 0,支出 0,结余 0——完美!”
粉笔末簌簌落,像给他那张大长脸敷了层面粉。
何雨柱凑过去,脚尖一挑,把地上一截炭头踢到闫埠贵棉鞋上。
“三大爷,您这账缺一项——‘霉运折旧费’,我替您补上?”
闫埠贵一蹦三尺高,鞋面冒青烟。
“傻柱!
你……你……我?
我学雷锋,不留名,您叫我雷老六就行。”
他摆摆手,溜了。
……后院,刘家。
刘海中抡起皮带,追两个儿子满院跑。
“小兔崽子,偷老子的酒,给你们脑壳开开光!”
何雨柱靠在垂花门,看热闹不嫌事大,掐着嗓子喊:“二大爷,皮带打卷了,我给您递个扳手?”
刘海中回头,皮带梢子抽自己脸上,瞬间一道红印。
“傻柱!
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顺路给您买云南白药,公费医疗报销吗?”
……夜,西厢厨房。
何雨柱熬猪油,火苗舔锅底,噼啪作响。
他舀一勺热油,浇在瓷碗里,撒葱花、蒜末、辣子面,“呲啦”一声,香气炸得屋顶老鼠都探头。
窗外,棒梗抽着鼻子,馋得首咽唾沫。
“傻叔,我能喝口汤吗?”
“能啊。”
何雨柱笑眯眯,把碗递过去——在棒梗指尖即将碰到碗沿时,手一翻。
“啪!”
热猪油全扣进雪堆里,瞬间凝成金黄“猪油冰”。
“哎呀,手滑。
想吃?
舔雪,一样味。”
棒梗“哇”地哭了,惊动秦淮茹。
“何雨柱!
你跟孩子置什么气?”
秦淮茹冲过来,胸口起伏,眼眶说红就红。
何雨柱抱臂欣赏,像在美术馆看油画。
“秦姐,我教育孩子——天上掉馅饼,地上有陷阱,他得先学会认字,再学会认人。”
秦淮茹噎住,眼泪硬是没掉下来。
“你变了。”
“没变,我只是把‘傻’字抠下来,贴你们脑门。”
……更晚,小仓库。
何雨柱点煤油灯,掏出“借刀杀人”卡。
请选择目标:A 易中海,B 许大茂,C 贾张氏……“小孩子才单选,成年人全都要。”
他拿筷子蘸墨水,在卡片背面写下一行小字:“举报易中海私藏金条,举报人:许大茂。”
写完,吹口哨,把卡片塞进许大茂门缝。
“明儿有好戏。”
……次日,天没亮。
保卫科冲进中院,掀了易中海炕箱,果然摸出两根“小黄鱼”。
易中海脸绿得能榨菠菜汁。
许大茂顶着鸡窝头,当场被按地上。
“同志,我冤枉!
我昨晚睡得死!”
“睡得死?
睡得死知道金条藏在炕箱第几块砖?”
保卫科长一脚踹过去。
何雨柱混在人群,打了个超长哈欠,眼泪汪汪。
“唉,西合院的砖,哪块是干净的?”
……中午,食堂。
刘岚打饭,手一抖,给何雨柱盛了半勺“肉片炒姜片”。
“傻柱,听说你举报有功,厂里奖你啥?”
“奖我——”他压低声音:“奖我下个月工资翻倍,不过得先替我妹妹存着,免得被‘老鼠’叼。”
刘岚“噗嗤”笑,手又一抖,肉片全扣他碗里。
“多吃点,补补良心。”
“良心?
那玩意儿我拿来涮火锅。”
……傍晚,雪停。
何雨柱蹲在门槛,拿筷子敲空碗,唱自编的数来宝:“易中海,金条藏,一夜回到解放前;许大茂,嘴太贱,屁股挨脚如陀螺;闫老抠,鞋冒烟,粉笔末子当炒面;刘海中,皮带仙,自己抽成关公脸;秦淮茹,泪没盐,算盘珠子全打散——要问幕后谁掌舵?
嘿,六哥我坐中间!”
“叮!
检测到宿主无节操值+100,奖励‘随机社死’:今夜零点,您将梦游至前院,高唱《社会主义好》,并当众给闫埠贵磕头三个。”
何雨柱:“……系统你大爷,老子不要面子的?”
系统:“要面子?
那玩意儿我拿来涮火锅。”
……午夜,闫家门口。
何雨柱果然梦游,一边走正步,一边高唱:“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咚!
咚!
咚!”
三个响头,清脆带回音。
闫埠贵拎着夜壶,当场吓尿,尿壶扣自己头上。
第二天,全院流传:“傻柱给闫老抠拜年,头磕得真情实感,尿壶当皇冠。”
……何雨柱醒来,发现自己额头三块青,闫埠贵见他就跑。
他揉着额角,龇牙一笑。
“社死就社死,反正死的不是我一个人。”
“禽兽们,游戏才刚开始。”
“老子何雨柱,今生不做舔狗,做狗舔——把你们一个个舔得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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