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傻逼，救了个白眼狼。”
“谁再扶谁就是狗。”
“做好事没好报的。”
“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是吧。”
骂骂咧咧。
抱怨不断。
对着空气一阵输出。
结果。
落到耳朵里，听到的，全部都是嘶嘶嘶的声音而己。
“所以，我这是重生了。”
“淦都做了这么多的好事。”
“重生连人都做不成。”
“老天你不开眼啊。”
“那以后谁还做好事啊。”
“老眼昏花，苍天己死啊。”
陈明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没手。
也没脚。
身体修长。
缎子一般的身躯上，覆盖着细密的鳞片。
只是，稚嫩柔软，没有骨头一样。
“是蛇啊。”
哪怕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
但光是从现在这副身躯的样子上，陈明心中己经有了八九不离十的想法。
如果不是蛇的话，那还能是什么。
在他的认知中。
也就只有蛇是这种样子的了。
再不济。
也就是爬行动物嘛。
反正，都一样。
“还好，视觉正常。”
陈明有些疑惑。
但却并不惋惜。
他记得，蛇眼中的世界，貌似都是热量动态形状，就像是雷达那样子。
但是在他的视线之中。
看到的东西。
山石山，水是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和身为人的时候看到的事物，并不存在区别。
“不管啦，连重生成蛇这种事情都能发生。”
“那我哪里还管什么合不合理，理不理奇。”
“做了动物，真惨啊。”
“从人类沦为人类口中的畜生。”
“连上网的乐趣都不能拥有。”
“还要为了一口吃的奔波一生。”
“老鼠，虫子，还是青蛙蚯蚓。”
“都要生吃是吧。”
“茹毛饮血都算不上。”
“想想都犯恶心。”
“艹，这什么事儿啊。”
“来吧，弄死我吧。”
“这样子活着过一生，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得舒服。”
“淦！”
没盼头的没盼头。
如果生活真是这种没有什么希望地活着，连消遣娱乐的活动都没有的话。
陈明是没有作为一条蛇继续生活下去的想法。
“被天敌抓走？”
“别人类小孩哥弄死。”
“到马路上，往哪儿一趟，飞车过去，应该很快就能结束，没什么太大的痛苦吧。”
“嗯，就这样子吧。”
作为蛇。
连用手进行自我了断都做不到。
还需要借助外力才能让自己生命结束。
陈明真是觉得。
他到底是倒了什么大霉，才能重生成畜生啊。
他因为扶起一个老人。
被讹诈。
工作丢了，女朋友跑了，生活一团糟。
在最失落的时候，出去钓个鱼。
结果遇到了落水的女孩子。
他当时不想救人。
但人家呼救了。
在水里不断扑腾着。
看这样子，着实是可怜。
他或许就是不忍心看着一个人就这么在眼前死去吧。
因此。
带着极大的决心，义无反顾跳入了冰冷湍急的水流中。
到了落水女人身边。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将她带上去。
结果。
操蛋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女人。
到了他靠近之后，忽然发力，不断将他往水里拉。
陈明拼命往上游。
但架不住，那女人借助他的身体，将自身的重量全部压了上来。
水中体力和热量消耗快地惊人。
陈明很快就没了力气。
“快救人啊。”
“你赶紧放开他啊。”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依稀之中，陈明耳朵里听到了这些声音。
然后。
他感到那个女人离开了他的身体。
似乎是获救了。
但是他的意识却越发沉重。
他知道，自己这是要死了。
“我没让他来救我....”陈明，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
他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这是呼救时候听到的声音。
他绝对不会听错。
听听啊。
这是人话吗？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得出口来的话吗？
救了她。
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不知感恩。
落在陈明耳朵里，却比刺骨寒冰更令人心凉的话。
“我是傻逼。”
“我真是个大傻逼。”
“蠢到家了。”
“救，我救尼玛的救。”
哪怕己经重生，变成了一条蛇。
可陈明心里的怨气，不仅没有变淡。
相反。
变得越发的阴郁厚重。
成了他心中的梦魇，挥之不去。
“如果有来世，还能做人。”
“我一定要做个坏人。”
“好人，狗都不做。”
叮吞噬进化系统开启宿主：陈明种族：蛇天赋：吞噬进化能量：0%“蛇嘛？”
“也是挺好的。”
“做蛇而己。”
“也不是不行。”
“我就是喜欢做蛇啊。”
人，总是因为各种原因。
产生亘古不变的‘真香’定律。
做蛇而己。
不过畜生罢了。
有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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