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婷记得,医院后面的检验所附近有一家裁缝店。
“去何师傅裁缝店,我想做一件旗袍。”她对司机吩咐道。
司机接到命令,立刻打了左转向。
一旁的沈若梅有些诧异:“姐,你不是不喜欢小店吗?总说这里的师傅不懂品味。”
“没关系,我也是听别人介绍的,去看看吧。”
沈若婷语气平淡,率先下了车。
车子停在店门口,司机赶忙拉开车门,沈若婷和沈若梅先后下车。
眼前的小店十分简陋,只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店内一位老师傅正拿着戒尺,专注地为客人裁量尺寸。
沈若梅皱起眉,语气里满是嫌弃:“这也太差了吧,咱们还是去商场吧。”
“不用,就在这。”
沈若婷径直走了进去,沈若梅虽不情愿,也只好跟着进店。
何师傅见两人穿着华丽,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来,客气地问:“你们是?”
“我是来做衣服的,想裁一件旗袍,听说你手艺不错。”沈若婷开门见山。
何师傅顿时热情起来:“那几位看看料子吧!”
沈若婷随意指了一块料子:“就这件吧,你帮我量下尺寸。”
“好嘞!”
何师傅拿起软尺,熟练地为她测量起来。
量完后,沈若婷看向一旁的沈若梅,对何师傅说:“你帮我妹妹也做一件吧,给她也量下尺寸。”
“姐,不用。”
沈若梅刚想拒绝,就被沈若婷打断:“当我送你的。”
测量尺寸需要些时间,就在沈若梅转过身,配合何师傅量体的时候,沈若婷趁机悄悄溜出了裁缝店,一路快步跑到医院后面的检测机构。
她慌慌张张地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你好,我来拿报告。”
“已经出来了,你看一下。”
主任将报告递给她。
报告上清晰写着:“食物中未检测出异常成分,为正常饭食。”
看到结果,沈若婷皱紧眉头,心里掠过一丝失望。
“哦,知道了,谢谢你。”
她接过报告,走出检测机构,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但她很快回过神,机会还多的是。
随后,她将那份报告撕碎,随手扔在河边,又快速折返了裁缝店。
“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沈若梅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去追问。
“我到周边上个厕所,哪知道他们这小地方没有。”沈若婷轻描淡写地解释。
“那就好,你的尺寸已经量好了,我们走吧。”
沈若梅没有多想,跟着她离开了裁缝店。
之后,沈若婷在商场里逛了几圈,买了些生活用品,便匆匆回了家。
到了晚上,赵红云又找上门来,语气带着催促:“怎么样,那边已经在催了,我劝你还是把这孩子打掉吧。”
为了找到赵红云的把柄,沈若婷只能假意顺从,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自己喝的药里动手脚。
她故作疲惫地说:“好,我同意。”
听到这个回答,赵红云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语气温柔得有些虚伪:“你终于想通了,妈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
沈若婷根本不想看她这张虚伪的脸,默默把头转了过去:“我有点累了,你让我先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去。”
“好好好,你好好睡一觉,我这就电话联系那边准备,明天让若美陪你一起去。”
赵红云连忙应下,满意地离开了。
第二天,东边的天刚有些发亮,赵红云就悄悄来到亲生女儿沈若美的房间,压低声音叮嘱:“你记住,一定要让她把那个孩子打了,盯紧一点!妈已经和医生说好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沈若梅点头应下。
另一边,沈若婷换了一身便装,背着一个挎包,里面装了不少现金,这是她为达成目的准备的。
很快,三人在大厅里相聚,司机早已在外面等候。
赵红云简单交代了几句,沈若梅便陪着沈若婷上了车,两人隔着车窗,向门口的赵红云挥了挥手。
在赵红云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车子开出二十多里,最终停在城郊一处偏僻的平房前。
“姐,就是这个地方到了。”
沈若梅率先下车,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沈若婷抬头望去,周边电线凌乱,建筑乱七八糟、高低不齐,和市区的繁华风貌截然不同。
她深吸一口气,跟着沈若梅走了进去。
医生慌忙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小护士,热情地说:“你们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里面请。”
来到陌生的环境,沈若婷心中难免有些害怕,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沈若梅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候。
医生关上推拉门,打开一盏灯,淡淡的光线照亮了简陋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小床。
“我先为你做个基本检查,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开始了。”
医生一边说,一边准备器械。
沈若婷今天没有化妆,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勾勒出立体的五官轮廓。
平日里高贵的气质,在此刻略显落魄,却更添了几分清冷。
“请你把耳环、项链都摘下来,坐到床上去。”医生提醒道。
沈若婷摸着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没有动,反而从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到医生面前。
医生见状十分惊讶,下意识问:“你这是?”
沈若婷连忙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小声点,别让外面的沈若美听到。
“这笔钱,可比赵红云给你的多。”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有一个条件,帮我演一场戏,别让外面的人知道。
我需要一份打胎证明,咱们只走个形式,这些钱就都是你的,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这种小黑诊所平时没什么病人,向来是“来一个宰一个”,
医生本就见钱眼开,此刻见沈若婷给了这么多钱,只是演场戏就能拿到,当即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配合你!你怎么说,我就怎么来!”
坐在外面的沈若梅,隔着模糊的玻璃窗,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听见屋内传来沈若婷“凄惨”的叫声,便真的以为她正在接受打胎手术,丝毫没有察觉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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