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晚推开门的时候,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陈砚坐在沙发里,手里捏着个空了的玻璃杯,电视屏幕无声地闪烁着蓝光,映得他半边脸明明暗暗。
“回来啦?”
陈砚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惯常的温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嗯,累死了。”
林晚把包随手扔在玄关柜上,弯腰换鞋,声音里透着团建后特有的那种疲惫和亢奋混杂的沙哑。
她踢掉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朝陈砚走过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空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得发齁的香水味。
那味道很陌生,绝不是林晚平时用的任何一种。
它霸道地钻进陈砚的鼻腔,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他维持了一整晚的平静假象。
陈砚脸上的笑容没变,甚至更柔和了些。
他自然地伸手接过林晚脱下的薄外套,指尖不经意地拂过她的肩颈处,那里,香水味似乎更浓烈一些。
“玩得开心吗?
看你朋友圈,挺热闹的。”
“还行吧,就那样,吃吃喝喝,唱唱歌。”
林晚揉了揉太阳穴,避开他的目光,径直走向厨房,“渴死了,有冰水吗?”
“别喝冰的,伤胃。”
陈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温和却不容置疑。
他几步跟到厨房门口,看着她打开冰箱门,侧脸的线条在冰箱冷光下显得有些僵硬。
“我给你热杯牛奶,助眠。”
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回头,含糊地应了声:“哦,好。”
陈砚没再说话,转身去拿牛奶。
厨房里只剩下冰箱低沉的嗡鸣。
他背对着林晚,脸上的温和像潮水一样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岩石。
他拿出牛奶盒,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那陌生的香水味,像毒蛇的信子,缠绕着他的神经,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打开微波炉,把牛奶倒进玻璃杯,动作机械。
脑子里却像高速运转的机器,过滤着林晚进门后的每一个细节:她刻意避开的目光,声音里那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还有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香水味!
团建?
呵。
微波炉“叮”的一声脆响,牛奶热好了。
陈砚端起杯子,滚烫的温度透过杯壁灼烧着他的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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