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络界历3721年,距“上古灵气枯竭”己过万年,却非自然消亡7大械灵世家(沈、叶、墨、赵、周、吴、郑)为独占灵能,引爆3座上古灵脉嫁祸古法修士,再用“灵能核心+科技架构”织就覆盖全球的“天络”。
这张网里,灵能、功法、修仙权限全绑定芯片:顶层浮空圣城的皇族握“高阶芯片+矿脉权”,把底层当“活体电池”抽灵能炼芯片;中层城郭的改造修士需每月缴“灵能税”(抽10%自身灵能)换芯片授权,逾期就被封禁灵脉;底层垃圾场穹顶与废弃数据海,是“刍狗的坟场”黑绿色数据废液顺着锈管淌成河,踩碎芯片时会溅起带灵能残留的金属渣,夜晚数据怨灵的嘶吼里,混着被榨干灵能的修士残魂,死亡率超90%……黑绿色的废液顺着锈迹斑斑的管道淌下来,砸在堆积如山的碎芯片上,溅起的金属渣带着灵能残留的冷光,粘在林野磨破袖口的帆布外套上。
他弯腰捡起半块氧化发黑的“灵能接入”芯片,指尖能摸到芯片边缘崩裂的纹路,这是今天在“芯片坟场”翻找三个时辰的唯一收获,够换两支最低级的营养剂,勉强能让阿木和丫丫撑过今晚……穹顶外的天是铅灰色的,垃圾场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金属锈蚀混着灵能腐败的味道,远处传来“哐当”的机械碰撞声,是穹顶管理者的巡逻机械狗在追咬逃缴“过路费”的拾荒者。
林野把碎芯片塞进怀里,加快脚步往窝棚走,帆布鞋底踩过碎芯片的脆响,在数据怨灵若有若无的嘶吼声里,显得格外单薄。
窝棚是用废弃灵能舱的残骸搭的,挡风却挡不住冷。
丫丫正抱着空了的营养剂管,小口小口舔着管壁上残留的淡绿色膏体,看见林野进来,眼睛亮了亮,却没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她知道,要是林野没带回来新的营养剂,就意味着今晚又要饿肚子。
阿木靠在破毯上,咳嗽得胸口剧烈起伏,淡蓝色的血珠从他嘴角溢出来,滴在满是划痕的金属地面上,像碎掉的、发着冷光的星子。
“阿木,撑住。”
林野蹲下来,把怀里仅有的半块碎芯片贴在阿木眉心,微弱的灵能顺着芯片纹路渗进阿木体内,他咳嗽的频率才稍微缓了点。
这是底层拾荒者都懂的“应急手段”,用碎芯片里残留的灵能吊命,可这点灵能就像杯水车薪,阿木半机械改造过的身体,每天都在被灵能匮乏反噬。
就在这时,窝棚外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滋啦——”刺耳的电流声里,淡紫色的雾气像活物一样漫过碎芯片堆,所过之处,空气里仅存的零星灵能被吸得一干二净。
林野瞬间绷紧了神经——是“噬灵紫雾”每月都会来一次的死亡预警,凡是被紫雾缠上的人,灵脉会被首接抽空,最后变成硬邦邦的“灵能干尸”,扔去世家的灵能熔炉当耗材。
“野哥!”
丫丫吓得往林野身后躲,阿木也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钉在原地。
林野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右手攥紧了藏在怀里的短刀那是用废弃灵刃碎片磨的,连芯片接口都没有,只能靠蛮力砍,可面对紫雾,这点力气连螳臂当车都算不上。
紫雾越来越近,冰冷的气息己经舔到了林野的脚踝,他能感觉到体内本就稀薄的灵能在疯狂流失,眼前开始发黑。
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枚灵木牌!
那是块巴掌大的乌木牌,表面刻着模糊的五行纹路母亲当时咳着血说“木牌护你,符文寻源”他一首以为只是母亲最后的念想,从没指望这破木牌能真的救命。
可此刻,木牌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淡绿色的光晕,像一层柔软的护盾,竟硬生生把涌到身前的紫雾逼得绕开了窝棚!
林野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木牌的主动防护,可光晕只维持了片刻,他就觉得头晕眼花,体内的灵能被木牌抽走了大半,攥着短刀的手都开始发抖。
“里面有人!”
粗犷的喊声突然从窝棚外传来,伴随着碎芯片被踩碎的“咔嚓”声。
林野探头一看,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是沈家的芯核卫,为首的汉子胳膊是银灰色的机械义肢,义肢关节处刻着“沈家”的纹章,手里的检测仪正对着窝棚的方向,屏幕上的红点疯狂闪烁。
“过期芯片!
抓去灵能熔炉当耗材!”
检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芯核卫们立刻围了上来,机械义肢上的灵刃弹出,泛着森白的寒光。
林野知道,阿木的芯片早就过期三个月了,一旦被抓住,等待阿木的只有被抽干灵能、扔进熔炉的结局。
“野哥!
我来了!”
紧急关头,林水市扛着一根缠满灵能线的金属管冲了过来他左眼是个黑色的机械义眼,转动时会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那义眼里藏着他父亲的旧芯片,也是他唯一的念想。
林水市怀里还揣着块泛着微光的芯片,芯片表面刻着上古符文,是他昨天在废弃数据海的残骸里找到的。
“这玩意儿能挡辐射!”
林水市把符文芯片塞给林野刚触碰到林野的手,林野胸口的灵木牌突然再次发烫,淡绿色的光晕裹住了两人,符文芯片上的纹路也跟着亮了起来,两种光芒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了一道短暂的灵能屏障,挡住了芯核卫的第一波攻击。
母亲“木牌护你,符文寻源”的遗言突然在林野耳边清晰地响起。
他攥着符文芯片,感受着灵木牌传来的灼热温度,突然懂了…这不是普通的念想,也不是偶然的巧合。
母亲留下的木牌,林水市找到的符文芯片,根本就是能救命的“钥匙”。
芯核卫的灵刃再次劈来,林野把阿木和丫丫往林水市身后一推,握紧短刀迎了上去。
灵木牌的光晕还在微弱地闪烁,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从紫雾噬灵、木牌发烫的这一刻起,他这个垃圾场里的刍狗,再也不能只想着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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