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秦惟！
你敢！！”
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顾曲脊背骤然绷紧，像被逼至绝境的困兽般猛烈挣扎起来。
手腕激烈摩擦，肌肤上迅速泛起一道道鲜明的红痕。
咒骂声再次迸发，比先前更加尖锐，却也更显得色厉内荏。
“我会杀了你！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个禽兽！
人渣——唔！”
所有未尽的怒吼，都被一个更具侵略性的吻堵了回去，生生碾碎在喉咙深处。
但秦惟并未留恋这个吻，他只是用这种方式强行扼断了顾曲的嘶喊。
略一退开，冰凉的指尖却己灵巧地探入衬衫下摆，抚上腰侧敏感的肌肤。
顾曲猛地一颤，更深的恐慌与屈辱如潮水般涌上。
“拿开你的脏手！
秦惟！
你他妈就是条疯狗！”
他口不择言地厉声咒骂，“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
你他妈就是个只敢用强的变态！
喜欢男人却只敢用强的孬种！
我呸！”
秦惟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反而以更精准而强硬的姿态压制住他最激烈的反抗。
他俯身贴近顾曲耳畔，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威压，“省点力气。”
“不然，我怕你等下……会晕过去。”
这充满暗示的话语如同淬冰的冷水，夹杂着刺骨的羞辱，当头淋下。
顾曲僵住一瞬，随即开始了更为疯狂的挣扎。
“我去你妈的省点力气！
混蛋！
畜生！！”
“你等着……我爸不会放过你！
我们冉家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啊！
你手拿开！
别碰我裤子！”
当秦惟的指尖不容置疑地触及边缘的瞬间，顾曲的挣扎达到了崩溃的顶点。
“哥……哥！
我错了！
我真错了！”
他几乎是哭喊着，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你想当我爹都行！
我叫你爹！
爹！
放过我……求你了……真的不能有话好好说吗？
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秦惟深邃的目光落在他那张写满卑微乞求的脸上，静默地审视了几秒。
随即，一声极轻的笑气从他薄凉的唇间逸出。
那笑声里并无半分暖意，反而浸透着一种复杂难辨的幽暗。
“爹?”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字眼，指尖带着某种致命的狎昵，缓缓滑过顾曲因剧烈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腰腹皮肤，“我怎么会有那种……无聊的念头。”
他的嗓音压得更低。
“我想当的……一首是你老公。”
顾曲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瞬间被冰封。
“……”大脑因为这过于骇人的宣告而彻底死机，甚至短暂地屏蔽了所有身体的痛楚和恐惧。
老公？
凝视着身下人连哭泣都忘却的空白表情，秦惟的指尖缓缓上移，轻柔拂开他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那动作竟恍惚间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温柔。
“从你第一次在击剑馆，摘下面罩，扬着下巴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秦惟的呼吸温热地拂过他的睫毛，“我就想这么做了。”
“想把你这身碍眼的骄傲……一点点剥下来。”
“想让你这张只会吐出刻薄话的嘴……只能发出我想听的声音。”
“想让你这双总是睥睨着所有人的眼睛……从此以后，只能映出我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秦惟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气息交融，“别再说那些天真的话了。”
话音未落的瞬间，秦惟用一个动作，打碎了他所有虚张声势的防线。
“呜……疼……好疼……”他开始哭泣，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也沾湿了秦惟流连在他颊边的手指。
“放开我……求你了……真的好疼……”秦惟的动作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凝滞。
他低下头，以唇轻轻吻去顾曲眼角的泪痕。
“忍一忍……”秦惟的嗓音沙哑，紧贴着他的耳廓低语，那声线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第一次都会疼。
听话，忍一下……等下就好了。”
这近乎温柔的抚慰，在此情此景下，比首接的暴力更让顾曲感到彻骨的恐惧。
他猛地摇头，“好不了……怎么可能好！
你滚出去……疼死了……你个王八蛋……畜生！”
听到这带着泣音的咒骂，秦惟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用指腹极轻地摩挲着顾曲剧烈颤抖的唇瓣。
“好，好，是我不好。”
他从善如流地应着，语气里竟掺入一丝近乎纵容的无奈。
“是老公不好……弄疼你了。”
“呜……你闭嘴……不准那么叫……”他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挣扎变得微弱而混乱，“谁是你……老公……不是……我才不是……嗯，你不是，是我……是我是你老公。”
秦惟从善如流，语气里的宠溺浓得几乎化不开，仿佛这真是一场两情相悦的亲昵。
他一边用言语肆意定义着两人的关系，一边极富耐心地持续引导。
“不……不要……”他绝望地哀求着，分不清是命令秦惟停止，还是乞求自己身体不要再继续这悖逆的背叛。
抗拒的言语越来越微弱，最终消散成断断续续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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