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的日子,比王单想象中难捱得多。
作为大靖朝最高学府,国子监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要么是勋贵子弟,要么是寒门学霸。
王单顶着“户部尚书家纨绔子”的名头入学,刚进校门就成了众人排挤的对象。
上课时,先生讲《论语》《礼记》,王单听得昏昏欲睡——这些古文对他来说,比微积分还难理解。
下课后,同窗们要么聚在一起讨论经史,要么比拼诗词,没人愿意跟他搭话。
甚至有几个勋贵子弟故意找他麻烦,嘲讽他“只会抢花魁,还敢来国子监丢人现眼”。
王单没有跟他们争执。
他知道,现在的他没有话语权,只有做出成绩,才能让这些人闭嘴。
这天晚上,王单在书房看书,无意间看到丫鬟用皂角洗手。
那皂角泡少,去污力差,洗完手还带着一股涩味。
他突然想起,这个时代的人清洁,要么用皂角,要么用胰子——胰子是用动物内脏和草木灰制成的,不仅有腥味,还容易刺激皮肤。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做香皂!
高中化学课上学过,香皂的主要成分是脂肪酸钠,用油脂、纯碱和香料就能制成。
成本低、工艺简单,而且清洁效果好,还能添加香料,解决了皂角和胰子的所有缺点。
在这个没有香皂的时代,这绝对是“刚需产品”!
说干就干。
王单从自己的月钱里抠出二两银子,让小厮去药铺买纯碱(当时叫“碱面”),去油坊买猪油,又去香料铺淘来最便宜的桂花精油。
他把自己的小院“听竹轩”的偏房改成临时作坊,关起门来捣鼓。
第一次尝试,他把纯碱和猪油的比例弄反了,熬出来的东西又硬又涩,根本没法用;第二次,火候没控制好,猪油熬糊了,整个作坊都弥漫着焦味;第三次,他严格按照记忆里的配方计算比例,小火慢熬,待油脂和纯碱充分反应后,加入桂花精油,搅拌均匀,倒入提前做好的木模里。
等待皂液凝固的那两天,王单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首到第三天早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模,看到一块块乳白色、带着淡淡桂花香的香皂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成了!
他立刻拿了一块去给母亲李氏试用。
李氏用香皂洗手,看着手上细腻的泡沫,又闻着残留的桂花香,惊喜地说:“这是什么宝贝?
比胰子好用百倍,还这么香!”
“娘,这是儿子做的‘香皂’,您要是觉得好,就送给府里的夫人小姐们试试。”
王单笑着说。
李氏向来疼爱儿子,当即把香皂分给了京中相熟的贵妇。
没几天,京城里的夫人们都知道了户部尚书家的儿子做出了一种“能让手变嫩的香胰子”。
先是尚书府的亲戚来要,后来连宫里的贵妃都托人来问。
王单知道,时机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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