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进名叫星河里的小区,许静介绍道:“阿芸啊,你交代的,价格适中,离学校和公司近的房子,这个最合适了,虽然有些年限,但是这里在老城区中心,周围设施很成熟,生活圈非常方便。”
林曼芸无言,紧握许静的手表示感谢。
西人在附近的小餐馆对付了一顿,许静夫妇安排明天晚上给林曼芸母女接风洗尘,帮忙卸完行李就先回去了。
新家在一楼,60平左右的,一股旧木头混合着石灰的味道,房子装修风格藏着九十年代的复古气息。
墙面泛着浅浅的米黄色,墙角的踢脚线都还是实心木的,两间卧室门对门,门框是厚实的原木色,边角被磨得圆润,客厅铺着浅棕实木地板,沙发是深棕色皮质的,布满纹痕,扶手处的木头泛着自然的包浆。
看得出有一定年龄了。
林曼芸将行李箱打开,开始收整,她脸上露出些许愧疚的笑容,“溪溪,妈妈现在的情况只能买到这样了,等以后有钱了,我们可以重新装修,或者再换个大的房子!”
苏灵溪怕母亲担心她不喜欢这里,连忙回道:“妈妈,我很喜欢这里,很温馨。”
说完开始一起整理,将自己的行李拖回房间。
苏灵溪知道 ,母亲离开父亲,只分走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和她的抚养权,那栋住了近十年的400多平的别墅,母亲根本不屑去争。
从那个女人带着3岁的儿子上门挑衅的那一刻,母亲己经做好了“体面”打算,所有带着父亲影子的地方,都从生活中抹去,不屑一顾!
那天夜里她蜷坐在母亲房间门口和母亲隔墙无声哭泣,苏灵溪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的好父亲,好丈夫,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精心演了多年的戏。
她也下定决心,母亲去哪里,哪里就是她苏灵溪的家。
虽没有太多行李,可是稍微收拾一下,洗漱完己至凌晨,母女俩各自回房间休息,苏灵溪选的房间靠阳台,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外面零零星星的灯光,拉上窗帘,迷迷糊糊中,苏灵溪进入了梦乡,度过了在星海市的第一个夜晚。
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床头柜的上投下亮闪闪的光斑,折射到苏灵溪的眼皮上,她翻了个身,听见客厅里传来母亲的脚步落在实木地板上“咚咚”声,抽屉拉开又合上的轻响,加上塑料袋摩擦的窸窣声。
这个房间隔音好像不怎么样!
她指尖揉了揉眼尾,带着刚睡醒的湿意,胳膊撑着床垫上慢慢坐起身。
后背往床头一靠,对于消瘦后背来说木靠背还是有点硌的。
哈欠打得绵长,嘴角扯出浅浅的纹路,跟着手臂向上伸展开,骨头缝里发出细碎的轻响,脚刚沾地时还有点发飘,舟车劳顿,让她昨夜睡的特别香,她扶着门框定了定神,才一步一步挪向客厅。
昨晚摸黑进来时只觉逼仄,此刻晨光一漫进来,才发现这屋子藏着透亮的好光景。
客厅外的阳台与苏灵溪房间相连,推开玻璃门,整个人像浸在暖融融的光里。
前主人留下的几盆月季、茉莉挨在栏杆边,叶片上的露珠闪着金芒。
阳台竟比想象中宽大,晒衣绳上母亲刚挂的衣物随风轻晃,阳光铺满每一寸水泥地,连空气都晒得暖烘烘的。
苏灵溪向林曼芸表示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房子;林曼芸看着女儿这般,释然地笑了,她连忙催促:“溪溪,快去洗漱吃早餐,今天要采购些日常用品,晚上许阿姨他们还要给我们接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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