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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旧桥

福福的福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雪落旧桥》,主角沈星顾雪岭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沈星,顾雪岭   更新:2025-11-11 04: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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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腊月二十七,江城下了一场十年未遇的大雪。

凌晨两点,旧城区那座废弃的铁路桥上,风把雪片卷成刀子,一下一下割在沈星回脸上。

她跪在铁轨中央,膝盖早己失去知觉,像两根冰柱插在雪里。

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三,屏幕上是她最后发出的那条微博——“如果我死了,请记住,我没有输,我只是不玩了。”

评论里一片骂声,说她炒作、博眼球、老赖之女还有脸喊冤。

她一条条滑过去,指尖冻得发紫,却固执地要把所有恶意读完,仿佛只有把自己彻底碾进尘埃,才算给二十七岁的生命一个交代。

远处传来汽笛声,像谁在黑暗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沈星回抬头,看见两道金黄的车灯破开雪幕,像两柄利斧劈向她的眉心。

那一刻,她忽然笑了:原来“万念俱灰”西个字,真的可以轻到被一阵风就吹散。

列车呼啸逼近,她闭上眼,却听见“咔哒”一声——不是车轮碾碎骨头的脆响,而是老式铜锁被打开的金属碰撞。

紧接着,一股极大的吸力将她整个人拽向轨道下方。

雪、风、灯光、轰鸣,统统被抽离,世界骤然安静。

她坠入一片漆黑。

二再睁眼,是高中教室。

老旧的吊扇吱呀旋转,窗外蝉声织网,黑板上写着“距离高考还有327天”。

沈星回低头,看见自己穿着蓝白校服,手腕内侧三颗小痣排成一条歪歪的线——那是十七岁的身体,没被网贷割过腕,也没为P2P背过八千万的债。

讲台上传来粉笔折断的脆响。

她循声望去,心脏瞬间漏跳半拍:顾雪岭,那个十年后成为“岭域资本”神话的男人,此刻正顶着一张少年清隽的脸,替她解一道她前世到死都没算明白的函数题。

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一层碎金。

沈星回记得,就是这双手,十年后在一纸合同上签字,亲手将她父亲送进监狱,也把她推向那座雪夜铁桥。

她死死攥住圆珠笔,塑料笔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前桌的许照眠回头,递给她一张草稿纸,上面画着一只打瞌睡的猫,猫耳尖写着一行小字:别发呆,老班盯你呢。

少年眸色浅淡,像春山含烟。

沈星回鼻子猛地发酸——许照眠,那个前世为她坐牢、出狱当天却撞车身亡的男孩子,此刻正鲜活地对她笑。

黑板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红得刺目。

沈星回闭上眼,听见自己血液重新奔涌的声音。

她忽然明白,所谓重生,不是命运忽然心软,而是有人把一张沾满血的考卷重新拍在她面前——这一次,她必须答满分的,不止数学。

三晚自习下课铃响,教室里瞬间空了大半。

沈星回把新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塞进书包,拉链刚拉到一半,一只修长的手按住她桌角。

顾雪岭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剩下的人竖起耳朵:“沈同学,老班让我帮你补数学,今晚开始,图书馆见。”

最后一排传来口哨声,有人起哄:“哦哟,大学霸亲自开小灶!”

沈星回抬眼,撞进顾雪岭深不见底的瞳仁。

那里面没有少年人该有的雀跃,只有一片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审视——像银行风控部主管看一份负债率百分之三百的报表。

她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尖锐的虎牙:“好啊,不过我要收学费,一小时五百。”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吊扇电线老化的滋滋声。

顾雪岭点头:“可以。”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味。

沈星回盯着他的背影,舌尖顶了顶虎牙,尝到一丝铁锈味。

她想起前世,顾雪岭也是这么居高临下——只不过那时,他给她的是三千万的“过桥资金”,日息千分之三,砍头息先扣六百万。

图书馆在老校区最北侧,一圈法国梧桐将三层红砖楼围得森严。

夜风掠过,树影在窗上爬成一群静默的兽。

沈星回踩着老旧木地板,吱呀声像在提醒:你每一步都在借命。

顾雪岭己占好靠窗的位置,台灯打出一片冷白的光,照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沈星回把书包甩在对面椅子上,发出“砰”一声响,惊起角落里几只复习的飞蛾。

“先讲导数。”

顾雪岭推给她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手写了二十道题,难度从高考压轴到竞赛二试。

沈星回扫了一眼,心底冷笑:前世她死前三个月,岭域资本推出一款“雪球型”金融衍生品,底层收益公式正是眼前这道变态导数题的升级版。

无数老人被“保本高收益”忽悠,最后血本无归。

她父亲,只是其中最大的一只肥羊。

“顾同学,”她用笔尖敲了敲桌面,“你教我之前,能不能先回答一个问题——”她前倾身体,声音压得极低,“你账户里,现在有多少钱?”

顾雪岭睫毛颤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刀锋。

他抬眼,第一次露出少年人该有的困惑,却只是一瞬,又恢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沈星回,你烧糊涂了?”

她笑,眼睛弯成两枚月牙,里面却是一片结冰的湖:“别紧张,我只是好奇,十年后能一把掐住别人咽喉的人,十七岁会不会也缺钱。”

说着,她从书包侧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彩票,啪地拍在他手边,“大乐透,期号2013086,开奖日期2013年7月27日,一等奖一千五百万。

现在,它是你的——”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换你一句真话,你接不接?”

台灯下,那张薄薄的彩票像一枚被冻住的月亮。

顾雪岭的指尖在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惊喜,而是愤怒。

他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尖叫:“沈星回,你调查我?”

窗外,一片梧桐叶被风卷着拍在玻璃上,“啪”一声,像一记耳光。

沈星回靠回椅背,仰头看他,目光清澈到近乎残忍:“顾雪岭,你怕什么?

怕我知道你现在连下学期的学费都交不起,还是怕我知道你母亲躺在肿瘤医院等着三十万的手术费?”

她每说一个字,顾雪岭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几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血管在额角突突跳动。

“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沈星回收起笑容,一字一顿:“我是来讨债的人。”

西图书馆的挂钟指向十点整,管理员开始清场。

沈星回把彩票折成小小一块,塞进顾雪岭的铅笔盒,动作温柔得像给情人放一枚戒指。

“别急着拒绝,”她声音轻飘,“你有一周时间考虑。

一周后,要么你拿着它去省体彩中心,要么——”她凑近他耳边,吐出的气息冰凉,“我把它撕碎,扔进肿瘤医院门口的垃圾桶,让你妈亲眼看着救命钱化成灰。”

顾雪岭的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星回背起书包,转身往门口走,脚步轻快得像去赴一场春游。

就在她手碰到门把的一瞬,背后传来他极低的一句:“你为什么恨我?”

她没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像在赶一只恼人的蚊蝇。

门外的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吹得她马尾高高扬起,像一面黑色的旗。

五夜己深,教学楼后的小树林被积雪压弯了枝桠。

沈星回踩着没过脚踝的雪,绕到围墙根下,那里有一扇生锈的铁门,是前世她逃课时发现的秘密通道。

她刚要推门,暗处忽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嘴,将她整个人拖进更黑的树影。

沈星回下意识肘击,却被对方轻松化解,一个低低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别动,是我。”

许照眠。

他掌心有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雪花,竟不难闻。

确认她不再挣扎,他松开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牛奶,塞进她掌心,还是温的。

“晚自习你就没吃东西,”他声音闷闷的,“胃不要了?”

沈星回捧着牛奶,忽然想起前世,她为了拉投资陪酒到胃出血,许照眠连夜跨城赶来,背她去医院的路上,也是这么一句:“胃不要了?”

那天大雪,他外套全裹在她身上,自己只剩一件单薄的卫衣,最后因为体温过低在急诊室挂水。

她醒来时,他趴在床边睡着,睫毛上还沾着没化的雪粒。

“许照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含糊,“如果我说,我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可能会被我连累,你怕不怕?”

少年低头看她,眸子里映着远处路灯,像盛了一汪碎金。

“怕,”他老实承认,“但更怕你一个人。”

说着,他伸手拂去她刘海上的雪,动作笨拙却温柔,“沈星回,你记得高一那年,你帮我挡过一刀吗?”

他指了指自己左肩,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那天我就想,这条命是你给的,你要拿回去,随时开口。”

雪越下越大,远处教学楼最后一盏灯熄灭,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

沈星回忽然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哽咽却坚定:“许照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坐牢。”

少年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回抱她,像要把她揉进骨血。

雪落在两人肩头,积了薄薄一层,像给彼此披了一层白纱。

六一周后,江城各大报纸同时刊出一则新闻:《十七岁少年独中千万大奖,税后奖金全部捐赠肿瘤医院》。

配图里,顾雪岭穿着校服,站在省体彩中心门口,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沈星回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新闻标题,轻轻勾了勾嘴角。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顾雪岭的命轨开始偏离前世——他不再需要用“岭域资本”的镰刀去收割别人的血肉,因为她提前把刀柄递到了他手里,刀尖却对准了她自己。

放学铃响,她背着书包往外走,却在楼梯拐角被顾雪岭拦住。

短短一周,他眼窝深陷,颧骨凸出,像一夜之间被抽干了精气。

“沈星回,”他声音哑得不像少年,“你赢了。

我妈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观察半个月就能出院。”

他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一叠缴费单据,“剩下的钱,我设立了基金,专门救助白血病儿童。

你满意了?”

沈星回没接,只是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顾雪岭,游戏才刚开始。”

说着,她侧身绕过他,脚步不停,“下个月,全国中学生金融建模大赛,我要你当我队友。”

少年愣在原地,夕阳从走廊尽头窗户斜射进来,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平行线,终于在这一刻交汇,却又迅速分开。

七夜里十一点,沈星回回到出租屋——那是她用前世记忆提前买下的老破小,明年就会因为学区划分而暴涨五倍。

她打开台灯,从床底拖出一个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本笔记本,每一本都密密麻麻写满人名、事件、股价涨跌、政策发布时间。

这是她重生三个月来,用记忆和双腿跑出来的“未来年鉴”。

翻到最后一页,她用红笔圈住一个日期:2014年6月25日,旁边写着“陆氏信托爆雷,涉及资金三百亿,实控人陆执失联”。

沈星回盯着那个名字,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陆执,前世她父亲最大的合作方,也是那场雪夜铁桥事件的幕后推手之一。

她原以为,重生回来,只要避开顾雪岭,就能救父亲,却没想到,真正的深渊在更远处等着她。

窗外,雪停了,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头,像一枚冷冷的眼睛。

沈星回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部老式诺基亚,拨通一个号码。

嘟声只响了一下,对面就接起,却没人说话,只有极轻的呼吸声。

“是我,”沈星回声音低哑,“计划启动,第一步,陆氏信托。”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一个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收到。

代号‘雪崩’,倒计时开始。”

沈星回挂断电话,走到窗前。

月光落在她脸上,照出一片冰冷的决绝。

她想起前世父亲被带走那天,也是这样的月亮,他回头对她笑,说:“星回,别怕,爸爸没做亏心事。”

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看守所的通铺上,嘴里塞满袜子,官方定性“自杀”。

这一次,她要让所有月亮照不到的地方,血债血偿。

八清晨五点,沈星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握着防狼喷雾开门,却看见许照眠倚在门框,脸色比雪还白,手里攥着一张报纸,头版标题黑体加粗:《昨夜,江城首富沈家栋涉嫌诈骗,被经侦带走调查》。

沈星回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

她一把抢过报纸,目光急切扫过字里行间——父亲的名字、陆氏信托、三百亿、失联……所有词汇像毒蛇缠住她喉咙。

“不可能……”她声音发抖,“时间提前了半年……”许照眠扶住她肩膀,掌心滚烫:“星回,你冷静点,也许只是配合调查……”沈星回却猛地抬头,眼里是一片疯狂的清明:“不,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提前动手。”

她转身冲进屋,从床底拖出纸箱,疯了一样翻找,最后停在某一页——那里,她用蓝笔写着一个名字:顾雪岭。

旁边一行小字:2013年12月,因其母手术,与陆氏信托实际控制人陆执达成第一笔地下借款,金额三十万,日息千分之二。

钢笔字迹力透纸背,像要把纸页戳穿。

沈星回忽然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哽咽:“原来如此……我救了他母亲,却把他更早推向陆执……”她蹲下身,抱住膝盖,眼泪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像一场微型雪崩。

许照眠蹲下来,轻轻抱住她,像抱住一只受伤的兽。

“星回,”他声音低哑,“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找到你父亲无罪的证据……”沈星回却摇头,眼泪在下巴汇成一条细细的线:“不,这一次,我要让整个陆氏,给他陪葬。”

窗外,天光微亮,雪又开始下,一片一片,像无数无声的纸钱,为尚未死去的灵魂提前送葬。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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