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拆了三皇子的婚书,宫里就传谁解五皇子的蛊谁是太子。
我爹把镇国将军印亲手交给礼部那天,夕阳把将军府的朱红大门染得发暗,宫里的圣旨就踩着晚霞进了门。
传旨太监尖着嗓子念,说五皇子沈砚之中了噬心蛊,三月内解不了就得肠穿肚烂,谁能救他,谁就是未来的太子。
我捏着圣旨边角,指腹把明黄绫子掐出了白印子。
上一世就是这道圣旨,把我钉死在了鬼门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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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傻,以为三皇子沈景渊眼里的温柔是真的,以为他攥着我手腕说:“清鸢,只有你能救我”是掏心的话。
我耗了半条命,翻遍将军府传了三代的辨毒手记,从南疆巫医的黑蛊罐里找出了解药,帮他解了那根本不是噬心蛊的“假蛊”。
后来我才知道,他从来没中蛊,不过是借我的手除掉懂蛊的沈砚之,再踩着将军府平定北境的军功,稳稳夺下太子位。
封太子大典那天,他给我递了杯掺了牵机药的酒。
我那庶妹苏晚柔就站在他身边,穿的石榴红裙比我这“准太子妃”还艳,笑着凑在我耳边说。
“姐姐,你的辨毒术哪有那么神?不过是我偷了你的解蛊方,故意漏给三皇兄的,你真以为三皇兄会娶你?一个只会摆弄毒草的粗鄙丫头,也配做太子妃?”
牵机药的疼是钻骨头的,我蜷在地上,看着沈景渊用云纹靴尖碾我的手背。
“苏清鸢,将军府功高震主,留着你,早晚是个祸害,何况晚柔说了,你根本不是什么辨毒奇才,不过是占了嫡女的名分,抢了她的机缘。”
弥留之际,我看见大殿角落里站着个清瘦的身影,是沈砚之。
他那时候已经被沈景渊的人打断了腿,拄着根开裂的木棍,眼神里满是疼惜,却不敢上前。
我死后第三夜,是他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把我的尸骨从乱葬岗挖出来,裹着他仅有的一件锦袍,埋在了将军府的祖坟旁。
这事被沈景渊发现后,他又挨了三十大板,差点没从刑场上活下来。
再睁眼时,我正站在东宫的偏殿里,面前就是沈景渊。
他穿着月白锦袍,手里捏着个缠了红绳的玉坠。
玉坠我认得,是苏晚柔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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